《太平广记》卷三百零八神十八中有哪些人物?

cht 2022-10-09 2次阅读

李回 李序 蔡荣 刘元迥 郑翦 柳澥 马总 崔龟从

李回

唐故相李回,少时常久疾。

兄軿,召巫觋,于庭中设酒食,以乐神。

方面壁而卧,忽闻庭中喧然。

回视,见堂下有数十人,或衣黄衣绿,竞接酒食而啖之。

良久将散,巫欲撤其席,忽有一人自空而下,左右两翅。

诸鬼皆辟易而退,且曰:陆大夫神至矣。

巫者亦惊曰:陆大夫神来。

即命致酒食于庭。

其首俯于筵上,食之且尽,乃就饮其酒。

俄顷,其貌頳然,若有醉色。

遂飞去,群鬼亦随而失。

后数日,回疾愈。

(出《宣室志》)

李序

元和四年,寿州霍丘县有李六郎,自称神人御史大夫李序。

与人言,不见其形。

有王筠者,为之役。

至霍丘月余,赁宅住,更无余物,唯几案绳床而已。

有人请事者,皆投状。

王筠铺于案侧,文字温润,须臾满纸。

能书。

字体分明,休咎皆应。

时河南长孙郢为镇遏使,初不之信,及见实,时与来往。

先是官宅后院空宽,夜后或枭鸣狐叫,小大为畏。

乃命李六郎与疏理,遂云诺。

每行,似风雨霎霎之声,须臾闻笞捶之声。

遣之云:更不得来。

自是后院遂安。

时御史大夫李湘为州牧,侍御史张宗本为副使。

岁余,宗本行县。

先知有李序之异而不信,乃长孙郢召之,须臾而至。

宗本求一扎,欲以呈于牧守,取纸笔而请。

序曰:接对诸公,便书可乎?张曰:可也。

初,案上三管笔,俄而忽失一管,旋见文字满纸。

后云:御史大夫李序顿首。

宗本心服,归而告湘,湘乃令使邀之。

遂往来数日,云:是五狱之神之弟也。

第七舍弟在蕲州,某于阴道管此郡。

亦饮酒,语声如女人,言词切要,宛畅笑咏。

常作笑巫诗曰:魍魉何曾见,头旋即下神。

图他衫子段,诈道大王嗔。

如此极多,亦不全记。

后云:暂往蕲州看舍弟。

到蕲乃七月中,仍令王筠送新粳米二斗,札一封,与长孙。

邻(邻原作郢,据陈校本改。

)近数(数原作姿,据陈校本改。

)州人,皆请休咎于李序。

其批判处犹存。

(出《博异志》)

蔡荣

中牟县三异乡木工蔡荣者,自幼信神祈。

每食必分置于地,潜祝土地,至长未常暂忘也。

元和二年春,卧疾六七日。

方暮,有武吏走来,谓母曰:蔡荣衣服器用,速藏之,勿使人见,乃速为妇人服饰。

有来问者,必绐之曰:'出矣。

'求其处,则亦意对,勿令知所在也。

言讫走去。

妻母从其言。

才毕,有将军乘马,从十余人,执弓矢,直入堂中,呼蔡荣。

其母惊惶曰:不在。

曰:何往。

对曰:荣醉归,怠于其业,老妇怒而笞之,荣或潜去,不知何在也,十余日矣。

将军遣吏入搜,搜者出曰:房中无丈夫,亦无器物。

将军连呼地界。

教藏者出曰:诺,责曰:蔡荣出行,岂不知处。

对曰:怒而私出,不告所由。

将军曰:王后殿倾,须此巧匠。

期限向尽,何人堪替?对曰:梁城乡叶干者,巧于蔡荣。

计其年限,正当追役。

将军者走马而去。

有顷,教藏者复来曰:某地界所由也,以蔡荣每食必相召,故投恩耳。

遂去。

母视荣,即汗洽矣。

自此疾愈。

俄闻梁城乡叶干者暴卒。

干妻乃荣母之犹子也。

审其死者,正当荣服雌服之时。

有李复(按,疑当作复言)者,从母夫杨曙,为中弁团户于三异乡,遍周其事。

就召荣母问之。

回以相告。

其泛祭之见德者,岂其然乎?(出《续玄怪录》)

刘元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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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元迥者,狡妄人也。

自言能炼水银作黄金,又巧以鬼道惑众,众多迷之,以是致富。

李师古镇平卢,招延四方之士,一艺者至,则厚给之。

元迥遂以此术干师古,师古异之,面试其能,或十铢五铢。

皆立成焉。

盖先以金屑置于汞中也。

师古曰:此诚至宝,宜何用?元迥贵成其奸,不虞后害,乃曰:杂之他药,徐烧三年,可以飞仙;为食器,可以避毒;以为玩用,可以辟邪。

师古大神之,因曰:再烧其期稍缓,子且为我化十斤,将备吾所急之器也。

元迥本炫此术,规师古钱帛,逡巡则谋遁去。

为师古縻之,专令烧金。

其数极广,元迥无从而致,因以鬼道说师古曰:公绍续一方,三十余载,虽戎马仓廪,天下莫与之俦,然欲遣四方仰归威德,所图必遂者,须假神祈之力。

师古甚悦,因而询之,元迥则曰:泰岳天齐王,玄宗东封,因以沈香刻制其像。

所以玄宗享国永年。

公能以他宝易其像,则受福与开元等矣。

师古狂悖,甚然之。

元迥乃曰:全驱而至,或恐卒不能办。

且以黄金十五斤,铸换其首,因当获祐矣。

师古曰:君便先为烧之,速成其事。

元迥大笑曰:天齐虽曰贵神,乃鬼类耳。

若以吾金为其首,岂冥鬼敢依至灵之物哉!是则斥逐天齐,何希其福哉!但以山泽纯金而易之,则可矣。

师古尤异之,则以藏金二十斤,恣元迥所为,仍命元迥就岳庙而易焉。

元迥乃以铅锡杂类,镕其外而易之。

(易原作置,据明抄本改。

)怀其真金以归,为师古作饮食器皿,靡不办集矣。

师古尤加礼重,事之如兄。

玉帛姬妾居第,资奉甚厚。

明年,师古方宴僚属将吏,忽有庖人,自厨径诣师古。

于众会之中,因举身丈余,蹈空而立,大诟曰:我五岳之神,是何贼盗,残我仪质?我上诉于帝,涉岁方归。

及归,我之甲兵军马,帑藏财物,皆为黄石公所掠去。

则又极骂,复耸身数丈,良久履地。

师古令曳去。

庖人无复知觉,但若沉醉者数日。

师古则令画作戎车战士,戈甲旌旗,及纸钱绫帛数十车,就泰山而焚之。

尚未悟元迥之奸。

方将理之,而师古暴疡。

不数日,脑溃而卒。

其弟师道领事,即令判官李文会、虞早等按之。

元迥词穷,戮之于市。

(出《集异记》)

郑翦

穆宗有事于南郊,将谒太清空。

长安县主簿郑翦主役,于御院之西序,见白衣老人云:此下有井,正值黄帝路过,汝速实之。

不然,罪在不测。

翦惶惧,使修之。

其处已陷数尺,发之则古井也。

惊顾之际,已失老人所在。

功德使护军中尉刘弘规奏之。

帝至宫朝献毕,赴南郊,于宫门驻马。

宰臣及供奉官称贺,遂命翰林学士韦处厚撰记,令起居郎柳公权,书于实井之上,名曰《望瑞感应纪》。

仍赐郑翦绯衣。

(出《唐统记》)

柳澥

柳澥少贫,游岭表。

广州节度使孔戣,遇之甚厚,赠百余金,谕令西上。

遂与秀才严烛、曾黯数人,同舟北归。

至阳朔县南六十里,方博于舟中,忽推去博局,起离席,以手接一物。

初视之,若有人投刺者。

即急命衫带,泊舟而下。

立于沙岸,拱揖而言曰:澥幸得与诸君同事。

符命虽至,当须到桂州。

然议行李,君宜前路相候。

曾严见澥之所为,不觉懔然,亦皆肸蚃如有所睹。

澥即却入舟中,偃卧吁嗟,良久谓二友曰:仆已受泰山主薄,向者车乘吏从毕至,已与约至桂州矣。

自是无复笑言,亦无疾。

但每至夜泊之处,则必箕踞而坐。

指挥处分,皆非生者所为。

阳朔去州尚三日程,其五十滩,常须舟人尽力乃过,至是一宿而至。

澥常见二紫衣,具军容,执锤,驱百余卒,在水中推挽其舟。

澥至桂州,修家书才毕而卒。

时唐元和十四年八月也。

(出《河东记》)

马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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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总为天平节度使。

暇日方修远书,时术人程居在傍。

总凭几,忽若假寐,而神色惨蹙,不类于常。

程不敢惊,乃徐起,诣其佐相元封告之。

俄而总召元封,屏人谓曰:异事异事,某适有所诣,严邃崇閟,王者之居不若也。

为人导前,见故杜十丈司徒,笑而下阶相迎曰:'久延望。

甚喜相见。

'因留连曰:'之此官,亦人世之中书令耳。

六合之内,靡不关由。

然久处会剧,心力殆倦,将求贤自代。

公之识度,诚克大用,况亲且故,所以奉邀。

敬以相授。

'总因辞退,至于泣下。

良久,杜乃曰:'既未为愿,则且归矣。

然二十年,当复相见?'总既寤,大喜其寿之遐远。

自是后二年而死,岂马公误听,将祐增其年,以悦其意也?(出《集异记》)

崔龟从

崔龟从,长庆三年,以大理评事从事河中府。

一夕,梦与人入官署,及其庭,望见室内有人当阳,仪卫甚盛。

又一人侧坐,容饰略同。

皆隆准盱目,搦管视状,若决事者。

因疾趋及阶,拜唯而退。

行及西庙,视庑下牖间,文簿堆积于大格,若今之吏舍。

有吏抱案而出,因迎问之:此当是阴府,某愿知禄寿几何。

吏应曰:二人后且皆为此州刺史,无劳阅簿也。

及出门,又见同时从事,席地而樗蒲。

归寤,大异之,仿佛在目。

唯所与同行者,梦中问(问原作顾,据明抄本改。

)之,其姓名是常所交游,及觉,遂妄其人。

明日入公府,话于同舍,皆以为吉。

解曰:君梦得君,(明抄本君作官。

)而又见樗蒱者,蒲也。

君后当如主公,节临蒲州矣。

尔后每入祠庙,辄思所梦,尝屡谒河渎。

及为华州,拜西岳庙宇神像,皆非梦中所见。

开成中,自户部侍郎,出为宣州,去前梦二十年矣。

五月至郡,吏告曰:敬亭神实州人所严奉,每岁无贵贱,必一祠焉。

其他祈祷报谢无虚日。

以故廉使辄备礼祠谒。

龟从时病,至秋乃愈,因谒庙。

及门怳然,屏上有画人,抱案而鞠躬,乃梦中之吏也。

入庙所经历,无非昔梦,唯无同行者。

归以告妻子。

明年七月,龟从又病,苦下泄,尤不喜食,暮夜辄大剧。

因自诊前梦,以为吏所告者,吾其终于此乎?因心祷之。

既寐,又梦晨起视事如常时。

将就便室,及侧门,有家吏姚珪者,附耳言曰:左府君使人传语。

闻之心悸而毛坚,意其非常人。

就室未及坐,有一人,戎服提刀,奔趋而入。

视其状魁岸,面黝而加赤,不类人色。

紫衣黦剥,乃敬亭庙中阶下土偶人也。

未及语,龟从厉声言曰:我年得几许?遽应曰:得六十几。

梦中记其言,及觉,遂忘其奇载,意者神不欲人逆知其终欤?迟明,自为文以祝神,具道所以。

命儿侄将酒牢庙中以祷。

先是疾作,医言疾由寒而发,服热药辄剧。

遂求医于浙西,医沈中遂乘驿而至。

既切脉,直言公之疾,热过而气壅,当以阳治之,药剂以甘草犀角为主。

如其言,涉旬而稍间,经月而良已。

自以为必神之助,又自为文以祝神。

因出私俸,修庙之坏隳,加置土偶人,写垣墉之画绘皆新之。

大设乐以享神,自举襟袖以舞。

始长庆感梦之时,绝不为五木之戏,及至江南,方与从事复为之。

龟从后入相,罢为少保归洛。

大中七年卒。

(出《龟从自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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