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国家话剧院原创话剧《比萨斜塔》：婚姻，斜而不倒是真的还是假的？

自2016年首演以来，话剧《比萨斜塔》已演出超过50场，本剧对于婚姻、爱情以及两性关系的探讨引发了大量观众的共鸣，4月14日，话剧《比萨斜塔》邀请媒体走进中国国家话剧院的排练厅，观看了一场引人深思的婚姻关系，家庭生活就像那座比萨斜塔，倾斜，倾斜，但又好像永远不会倒下。

话剧《比萨斜塔》是俄罗斯当代剧作家娜杰日达普图什金娜的经典剧本，由南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王丽丹翻译，中国国家话剧院导演王剑男执导，青年演员邹一正、江佳奇主演。这部剧讲述了在平淡无奇的一天，一个十分寻常的家庭里，一对中年夫妇因为一次司空见惯的吵架而走向决裂，并在此过程中彼此不断加深对对方了解的故事。二十多年以来，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的丈夫和妻子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但两人在情感和家庭中的地位却是不对等的。从生活的琐碎小事到感悟爱情的真正意义，这一对无法再忍耐对方的中年夫妻，带给舞台下所有人无限的启迪。

《比萨斜塔》剧本创作于苏联解体后俄罗斯向新体制过渡时期，具有鲜明的时代特点和俄罗斯风情，且人们在遇到中年危机、婚姻危机、戏剧性的生活和命运时，其犹豫不决和狼狈不堪的状态也正与俄罗斯社会转型期的际遇相吻合。《比萨斜塔》是俄罗斯剧作家娜杰日达图普什金娜的剧作中极具代表性的一篇，在她的创作中，男女情感与婚姻问题是一个永恒的命题。

在引进剧本时，导演王剑男也有考量：这个剧本只需要两个演员，且两人从未离开过房间，所以场景布置和人员调度的资源需求量会小不少；但与此同时，只有两人的话剧极其考验演员的台词功底，特别在本剧中有大篇幅的争吵台词，一句紧跟一句，不断推进情绪，这对演员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在初期创排同样面临着许多难题，“其中一点就是是否要对原剧本做本土化的处理，这是一个原汁原味的俄国作品，我们最后决定折中处理，我们尽量模糊剧中出现的时代与国籍，剧中的夫妻关系是当时社会普通家庭的缩影，而并非强调说这是中国或者俄国的故事。”导演王剑男说。

什么是爱情的真谛？婚姻可以为夫妻双方带来什么？这些问题并没有标准答案。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由于男女本身存在认知差异，所以面对同一事物会有相差较大的解释与认知，最后扩大成分歧和争吵，这就是话剧《比萨斜塔》中第一幕夫妻不断争吵背后的真相，也是现实生活中许多婚姻不幸福的源头。“妻子是一名图书管理员，她经常沉醉在自己书本的世界里，是一个特别理想化的人，她与丈夫之间的差异在于丈夫认为给她了一个比较好的物质生活就足够了，但是妻子更加向往的本来是灵魂和精神层面上的交流，所以说在精神层面他们没有交流，这让她感到非常痛苦，”妻子的扮演者江佳奇说。“许多观众在看完我们的剧后都会说夫妻之间吵架的众多场景十分熟悉，他们曾经都在生活中遇到过。”

本来大多数的两性关系，无论是恋爱还是婚姻，在现实生活中争吵的内容与话题都十分相似。为了幸免写实的生活场景所带给观众的疲倦感，导演和演员在《比萨斜塔》第一幕的激烈争吵中不断加入喜剧元素来营造欢乐的效果。故事一开场就极具冲突感，丈夫下班回家后，妻子突然提出要离开这个家，“离家出走、离婚”这些字眼在其他语境下本来是十分严重的事情，但本剧中丈夫却不以为意，以为自己像往常一样随便说几句敷衍一下，妻子的怒火就如往常一般平息了，电视机里球赛的嘈杂声伴随着妻子在耳边的控诉声，看似荒诞却又合理，在丈夫的扮演者邹一正看来，“本来许多中年夫妻的婚姻状态就是这样的，他们对于双方感情和两性关系趋于麻木，在一起生活久了，他们的情感世界与我们常见的热恋情侣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的冲突与矛盾是二十多年里累积下来的，这些都导致了妻子对丈夫提出离婚。”

当作一部上演数次，赢得无数好评的剧目，《比萨斜塔》在本轮演出关注的话题是两性关系的“漠视”。“在以往的排练中，我们曾围绕习惯、责任、尊重等话题做过许多探讨，这一次我们选择了漠视，”导演王剑男说，“我们在生活中接触到的每一组关系都是多层面的，他们在相互厮杀中充满对彼此的在乎。爱的反面不是恨，是冷漠。下半场本来可以看出夫妻已经决定决裂了，尤其是他们在说出最伤害对方谜团的时候，我觉得他们第一反应不是愤怒，而是心疼。感情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东西，虽然我们常说艺术源于生活，但从这个层面来讲却未必高于生活。”比萨斜塔已经倾斜了数千年，但它始终不倒，只是在不断倾斜着，比萨斜塔的美在于动态的平衡，这种倾斜成就了它的美。两性关系也正如比萨斜塔一般，当妻子决定离家开启新生活，夫妻双方互相倾诉着彼此怨恨的真心话时，婚姻的比萨斜塔正在不断倾斜，可最后妻子停下离开的步伐，丈夫悬崖勒马拼命挽留，他们在对抗中扶持，在争执中痛苦。两性关系的对等需要夫妻双方的共同努力，女性不应只是贤妻良母，还需要保持独立的思想，兼顾家庭，而男性也不应只是甩手掌柜，稳定的感情与家庭生活需要双方互相扶持、鼓励与陪伴。

对于妻子最后的决定，导演留下了一个引人深思的开放性结尾。不论妻子最后决定如何，争吵后，她在丈夫的真心话中对他的内心世界有了新的发现与理解。婚姻生活中的柴米油盐有负担也有温暖。家庭与情感所赋予自我的归属感，是每个人一生都在渴求的。当作一部传递爱情正能量的佳作，比萨斜塔的留白引发了观众内心深层的思考，引导大家领悟婚姻的责任，在恋爱、婚姻与家庭中加强宽容、理解和沟通，勇敢追逐爱。

4月19日至23日，让我们一起走进国家话剧院，感悟婚姻与爱情的真谛！中国网演艺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