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艺谋活着电影中的宿命论(永远的神话张艺谋电影论)真相究竟是什么?

cht 2023-07-08 12次阅读

张艺谋活着电影中的宿命论 永远的神话张艺谋电影论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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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丨鲁滨逊的日记

编辑丨鲁滨逊的日记

最初让人们录入“张艺谋”这三个字的索引不是年电影《红高粱》的导演而是此前《一个和八个》与《黄土地》两部电影的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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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北影四年的摄影学习让张艺谋一出道就表现得异常另类,他用雕刻的电影语言故意将先磨难后欢歌的抗战故事模式颠覆为呼唤人性关怀的叛逆之作,首次让电影语言成为电影不可或缺的主要元素。

比起谢晋等前辈在电影内涵方面的深度挖掘才干,张艺谋对于电影叙事手法的驾驭可能更显得游刃有余,

他能为电影人物圈定一块独立自在的空间,然后以极致的色彩和灵动的音乐去凸显电影主题也能天然去雕饰,零度介入生活,为观众描摹原生态的电影画面。

繁也好简也罢,笔者将其不拘一格的电影叙事手法在本文中界定为两类表意叙事和纪实叙事。

自在的空间

为了达到既定的象征和隐喻,传递某种明确的意念,电影常常需要为自己的人物划定一块相对封闭的空间,那个长满了茂密野高粱的青杀口和十八里坡就是这样一块自在独立的电影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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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为电影把主题建立在民间崇尚生命力和自由状态的价值取向上,十八里坡人积蓄长久的原始生命冲动才得以毫无遮拦的迸发。

然而在令人窒息的杨家染坊里,那些高粱地强健的自由生命开始黯然失色,强大的杨家规范以冷若冰霜的面目迫使菊豆和天青一次次就范,

他俩的偷情不但丝毫未能动摇家族规范,可怜的倒是他俩竟然还对得到家族的合法性认可心存幻想。

到了大红灯笼高高挂的陈家大院,人物彻底被囚禁在暗无天日的“铁屋子”里,影片也很少有镜头是大院外的。

菊豆和天青尚能够在规范的缝隙间找到偷情的机会,这里颂莲和大少爷的挑逗只是浅尝辄止,梅珊和高医生的私情也没被正面呈现,只是他人事后的“补叙”。

也就是说,陈家大院已经彻底剔除了所有的私心杂念、邪思恶想,成了一处名副本来的“圣地”,影片好几个俯拍的大院全景也在不断对此作出注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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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在“红色三部曲”中,张导通过三个独特的空间造型向我们传达了他对待传统文化的两种倾向前一部对自由生命状态的顶礼膜拜,后两部则对压抑人性的纲常礼教作出了无情的批判。

如果说“红色三部曲”中的空间造型尚承担着浓重的象征指涉含义,那么电影《我的父亲母亲》里的三河屯小学和白桦林则组成了一个充满诗意的唯美空间。

“我父亲”骆长余被安排到三河屯当小学老师,他的到来给平静的乡村带来了不小的震动。

只见他迎着明媚的阳光,踩着松软的草地,在一群活蹦乱跳孩子的簇拥下向村口走来,欢快的羊群哮徉哮地唱着歌儿在前面带路,招娣特意穿上了心爱的红棉袄在人群中痴痴地打量着骆老师。

为了能多看几眼骆老师,招娣常等候在他送远道学生回家的路上,柔柔的夕阳照在秋天的白桦林上,黄澄澄的一片,山坡上铺着一层青黄相间的野草。

远远传来一阵孩子的欢笑,她立即起身向那边走去,与骆老师相对一笑,她就像犯错的孩子似的急忙迈步走开,可篮子却落在地下,骆老师叫住了她,她又低头走回,两人再次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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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招娣的美丽纯情打动了骆老师,他俩既浪漫又传统地相爱了。恰在此时,骆老师被划右派带回县城,招娣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转眼间大雪纷飞,骆老师意外地从县城回来,两人心心相印,一爱就是四十年。

毫无疑问,为了给这场纯洁无瑕、美丽动人的爱情让出篇幅,电影淡化处理了爱情以外的现实,就连残酷的政治迫害也变成了一首凄婉缠绵的抒情诗。

自在空间的存在方式有时也会遭到外界力量的恶意改写,《英雄》中宁静自在的赵国书馆和巍峨霸气的秦朝宫殿就是一组直接的对抗。

当秦军遮天蔽日的利箭一次次射穿书馆墙板的时候,赵人依旧坦然盘地在沙盘中执着练字。

我们看到了秦军黑压压一片,绵延数里,听到了惊天动地的震吼声,却没有看到赵人在书馆内大乱,纷纷夺路而逃,也没有听见凄厉暗哑的喊叫声,充满血腥的战争场面描写和古代无可逃脱的残酷性展示在两组画面的组接中悄然完成。

极致的色彩

为张导赢得了“红色导演”的称号,从那时起他就一直对电影中的色彩表意情有独钟。影片《红高粱》对红色的大面积泼墨集中表现在首尾两处,影片一开始,在一条暖洋洋的黄色大路上,一群光着膀子的轿夫抬着大红的花轿从画面外走来,结实的肌肉被太阳染成了桔红色,闪闪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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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中的新娘着一身红装,穿一双红鞋。尽管这是一场买卖婚姻,但电影没有出现带有控诉意味的新娘哭哭啼啼场面,而是通过纯净的红色和黄色的简单搭配营造一派热闹喜庆气氛。

影片末尾的抗日场面是红色表现达到极致的段落,十八里坡人在日军的枪林弹雨中一个个英勇献身,九儿挑着一担饭菜无畏地走来,平静地躺在血泊之中,身边“我爷爷”和“我爹”木头一般呆立,

天上出现了炫目的日食,绿色的红高粱一片血红,一段童谣传来“娘,娘,上西南,宽宽的大路,长长的宝船娘,娘,上西南,骆骚的骏马,足足的盘缠……”,红色字幕缓缓从下方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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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继续给红色表现留出空间,影片《菊豆》把菊豆的生活环境由地主宅院换成染坊,这样菊豆和天青的生活便与七彩的染布、尤其是红色的染布结下了不解之缘。

他俩的首次偷情就发生在染池边,菊豆一不小心踢动了轮轴,高悬在横梁上的染布便如同一帘宽阔的天幕一泻而下,染布遂成为他俩相爱的一线见证,充斥银幕的大红色则成了他俩激情如火的象征。

自此之后人物命运便与红色分不开了,先是杨金山被年幼的天白推进染池,接着是几近窒息、的天青被天白扔进染池,伴随而来的都是红色染布倾泻直下。

同样出于突出红色的考虑,张艺谋给一片青灰色的陈家大院挂起了大红的灯笼,或许这些红灯笼在姨太太心中是得宠的标志,象征着至高无上的尊严,

但在观众眼里,这一盏盏光彩夺目的红灯笼、一阵阵错落有致的捶脚声正仿佛一位位为她们送终的小鬼,小鬼们个个慈眉善目,轻言软语,让她们在安乐中死去,红灯笼年年月月、生生不息,姨太太昙花一现、前赴后继。

张艺谋对红色的贪恋到了影片《摇啊摇,摇到外婆桥》暂时收敛,取而代之的是年代旧上海的昏黄画面,他的本意是要通过一幕幕昏黄的画面和弥漫着烟雾的豪华背景做足上海的怀旧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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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昏黄画面出现在唐公馆古色古香的红木家具,四壁流光的厅堂居室,成群结队的跟班随从,这一切在金黄色的灯光映照下,格外显出唐公馆的雍容华贵。

第二个昏黄画面出现在弥漫着浓郁脂粉气息的歌舞场,影片竭尽全力将小金宝放在最耀眼的位置上,或鲜红欲滴的皇后造型,或简约时尚的摩登装扮,舞台上的小金宝每晚都是全场的焦点。

无独有偶,用几张扑朔迷离的昏黄画面活脱脱再现年代的上海生活,这种做法在年的两部新作侯咏的《茉莉花开》和陈逸飞的《理发师》中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承传。

当然将色彩表意发挥到炉火纯青地步的影片应该是《英雄》和《十面埋伏》。

无名讲述三个刺秦故事时电影区别使用了红色、蓝色、白色,这样电影自然而成三个叙事段落,如果同样以色彩和空间的变换来划分《十面埋伏》,影片则成为四个叙事段落桃色的牡丹坊—浅黄的白桦林—翠绿的竹林—雪白的大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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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牡丹坊,头牌舞女小妹如出水芙蓉,她先为随处风流的金捕头献了一首慢歌,随着“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的旋律轻起,她翩翩起舞,桃色的脸蛋,浅蓝的舞纱,令人目不暇接。

接着她为满脸严肃的刘捕头跳了一支“仙人指路”,只见粉色的牡丹鼓在舞池中围成一圈,一群鼓手在外围席地而坐,她着一身素雅的牡丹装伫立鼓圈中央,随着小石块纷纷击中牡月一鼓,她的粉色长袖也频频击鼓,鼓上的牡丹竟相绚丽绽放。

顷刻间小妹的歌技舞艺和倾城美貌征服了全坊上下,桃色的牡丹坊内一片欢声笑语。

在翠竹林,满眼翠绿挺拔的竹干和翠色欲流的竹叶,官府的绿色追兵步步逼进小妹和金捕头,在如雨的竹箭和迷魂的竹阵两相夹击下,他们被困,这时纯净的绿色画面外飞来一把明晃晃的弯刀,削竹如泥,同时无数把弯刀哩哩哩地刺中绿色追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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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动的音乐

从第一部电影《红高粱》起,音乐就一直是张艺谋电影中不可或缺的表意元素,姜文就是凭借高粱地里那几声豪爽且略带沙哑的喊唱而被观众认识的。

“我爷爷”和九儿野地欢爱之后,高粱地里突然传出

“唉,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通天的大路九千九百,九千九百九啊唉,妹妹你大胆地往前走啊,往前走,莫回呀头,从此后你搭起了红绣楼啊,抛洒着红绣球啊,正打中我的头啊,与你喝一壶啊红红的高粱酒啊,红红的高粱酒啊,唉……”,

整首歌歌词直白,旋律简单,节奏明快,“我爷爷”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野性品格得到了生动表现。

与“我爷爷”同样豪爽的是所有酒坊伙计,当鲜红的高梁酒缓缓流出的时候,热气腾腾的酒坊顿时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大伙儿随即庄严站立,手端高梁酒,大声唱道“九月九酿新酒好酒出在咱的手,好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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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咱的酒,上下通气不咳嗽喝了咱的酒,滋阴壮阳最不愁喝了咱的酒,一人敢走青杀口喝了咱的酒,见了帝王不磕头。一四七,三六九,九九归一跟我走,好酒好酒好酒……”。

当然有什么样的电影主题就有什么样的电影音乐,与《红高粱》相比,电影《菊豆》中的音乐则显得阴沉压抑。影片末尾,当画面定格在熊熊燃烧的大火时,齐声童谣响起

“一步走到了王家庄,王家庄上一窝狗呀,把咱咬得是没处走二没出走啊跑回家,回家吹咱的小喇叭呀……”,

句与句首尾相连的童谣昭示出菊豆和天青的人性悲剧的古代性循环。

电影《秋菊打官司》的音乐有着浓厚的地域色彩,最有代表性的是秋菊每次启程上路时响起的陕北小调,它采纳了秦腔的基调,由一句“走一哇”以及几句“桃花依旧笑春风”之类的唱词组成,

它并非现实的有声源音乐,而是有如“仙音”,专在秋菊出门时响起,造成一种热烈入世、倔强、高迈的艺术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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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不仅打破了银幕相对沉闷的氛围,增加了热闹入耳的亢奋,而且捆绑了整部电影。板车在山路上颠颠簸簸地前行,渐行渐远,秋菊执拗的个性如同始终不变的启程音乐。

高亢苍凉、极具感染力的秦腔,再加上片中的陕西方言和秦地生活实景,使人如临其境。电影《摇啊摇,摇到外婆桥》中的音乐同样烘托着人物的个性,小金宝的两副面孔是通过两首歌曲来表现的。

歌舞场的歌曲《假正经》表明她彻头彻尾是一个贪图享受、随波逐流的舞女,她对大上海贵族生活有着本能的追求冲动,因而为了讨唐老爷等人的欢心,她在舞台上一次次装腔作势、“演不由衷”地表演。

芦苇荡的歌曲《摇啊摇》表明她尚有一颗未泯的童心,所有童年的美好回忆一直藏在她的心底,并没被奢靡的贵族生活所冲淡、所侵蚀,

所以她对小阿娇有着莫名的爱慕。如果说以上这些电影中的音乐对整部电影只是画龙点睛的话,那么影片《我的父亲母亲》里不时响起的苏格兰风笛则形成一种复沓回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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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老师和招娣在村口初遇,她绕道去前井打水,她用青花瓷碗装上好吃的“公饭”送给他吃,他送给她一只漂亮的红发夹,她独自一人坐在空荡荡的教室里望着鲜艳的房梁红和好看的窗花……

在他们缠绵的爱情长途中,98迷科,主题音乐一次次响起,爱情伴着时间的推移也悄悄完成了一个起承转合的周期。

毫无疑问,在张艺谋的电影里,空间造型、画面色彩、主题音乐等视听元素都从原本从属于情节的次要位置中被凸显出来,而一跃成为具有相对审美价值的表意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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